BADNOODLES

年更型选手

【双飞组】公路旅行(第二章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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_(:з」∠)_

来迟了对不起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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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二章

  

  安吉拉觉得,再往前走半小时,她能看见的也就是黄沙,以及那些废铁。

  大概她能辨别出来那些废铁曾是什么交通工具的零部件:车、飞行器,随便什么,大概能让她认出来。一些很新,一些很老旧。

  辐射区的太阳要毒辣得多,她很庆幸上机之前已经穿上作战服。然而与此同时她又有些担心:猛禽机甲的动力设备出了些问题,爆炸发生之前法芮尔把它们拆下来仔细检查,安吉拉清楚记得当时法老之鹰只在她的劝说下披上一条薄毯。当然毯子下面有贴身衣物,但那些布料能叫法芮尔在澳洲的太阳底下撑多久……安吉拉不想去琢磨,也不敢去琢磨。

  没有风,每走一步都带起一些沙尘。安吉拉一脚深一脚浅的,现在她得找到一处阴凉的地方,温度较低太阳没有那么毒辣。等她熬过这见鬼的几小时,之后她得找些布料保护面部,再之后她要找到不知道落到哪儿去的队友们。

  无异于大海捞针。

  老实说,太阳开始让安吉拉感到头昏脑涨。

  延绵不断的黄沙让他想起此前狂鼠发烧时在病床上说的梦话。

  陷在沙漠里的时间久了,人就会得病,那种病叫发疯。

  如果再找不到法芮尔和莫里森,安吉拉觉得自己确实会疯。

  好在澳大利亚不像撒哈拉,这里没有月牙形连绵起伏的沙丘,至少现在安吉拉还没看见那些,这里的沙子被晒得闪闪发亮,不远处可以看见那些叫人害怕的石山。

  啊,澳大利亚。

  安吉拉翻了个白眼。

  远处有一片石山,从这里走过去得有一段时间,不过值得庆幸的是,周围停着很多车辆。风吹雨打,砂砾摩擦,这些车已经没有当初的样子,甚至有一些还得仔细辨认一番才能认出是车的模样。

  安吉拉走过每一辆车都会试图去翻找一下。这里头躲着一些小动物,蜥蜴、蜘蛛、蝎子,她得加倍小心,不然太阳和黄沙没让她发疯,这些小毒物却会要她的命。

  不知道还能不能用的枪、子弹、老旧的风衣、丽纱,这就是安吉拉在那些破车上找到的全部。

  枪和子弹被她收好,她披着风衣,并把被风沙刮得看不出原本纹路的丽纱将自己的头脸裹个严严实实。

  再有不到四百米。

  安吉拉看着远处的石山,努力加快速度。

  当她终于踏进石山的阴影里,不客气地说,她几乎要倒在沙地里。

  高温让她感觉非常难受。

  安吉拉慢慢往前,她走向石壁,阴影下温度不算高,她得以倚着山壁,闭上眼喘息。

  老实说,有那么一瞬间她居然还挺想笑。

  安吉拉低下头,她差点就真的笑出来了。

  直至她听见脚步声。

  沙地里的脚步声比平常要明显得多,那种拖泥带水的声音,还有一不小心走错地方导致沙子流动的声音。

  不过那脚步声还有点远,慢慢地,就像认为安吉拉还没发现一样。

  女士保持呼吸,同时慢慢抽出枪。

  现在上膛会被听见,更何况这破枪不知道还能用与否。安吉拉的决定是先把枪口抵在人脑袋上,之后的事之后再说。

  她把枪握在手里,仔细听那个脚步声,不出意料,从她身后来。

  安吉拉深呼吸,在那家伙走到岩山拐角,转个身往前迈两步就能逮住她的地方,她站直了,并拼了命的往前跑。

  也许那个人听见了,也许没有,总之她故意把沙尘踢得到处都是,就像她已经一溜烟跑远,而实际上,她跑出不远后又绕回来,热浪扭曲了阳光下她的脚印。现在贴着岩山石壁,被太阳炙烤的那一面简直烫得可以煎蛋烤肉,要不是丽纱和风衣,安吉拉觉得她的皮一定会被烤熟。

  她咬着牙等待,等到对方疑惑的单音节——那是个男人——并顺着她刚才的足迹冲出来。

  男人直接顺着她的脚印往太阳底下冲。

  转角瞎,就像她想的一样。

  安吉拉可喜欢这个了,每次模拟训练,要求她一定要付诸暴力行动时,她总会这样,躲在一个距离血包近的转角,守株待某个残血的倒霉兔,之后拿下人头。

  运用得当,这招也可以在实战中发挥作用。

  那个男人没冲出去多远,他浑身上下裹着土黄色的布匹,手里没枪。

  安吉拉快步冲上去,在对方回过神之前,一枪托并着手腕敲向对方后颈。

  正常人挨了那么一下应该会晕过去,然而那家伙只是发出一声闷哼,趔趄一步,随即站住了。

  要完。

  安吉拉迅速把枪上膛,抵着对方脑袋。

  “别动。”她说。

  对方还真没动,甚至慢慢把手举起来。

  安吉拉立即退了三步。

  装作举手投降然后在举手的同时把她的枪顺过去,安吉拉知道这个,她也吃过这招的亏。

  “别想耍花样。”她说。

  后者愣了下,两手依旧抬着,他站直了,背着光,毒辣的太阳在他脑袋后头,拉出这人的影子。

  那匹布把这人草草裹住,看上去简直就像窃贼时期麦克雷的披风,裹得很丑,但还是遮住这个人的脸。仅遮住脸而已,那头白发依旧暴露在风沙里,当然还有那片秃脑门和那双蓝眼睛。

  这足够安吉拉识别出这人是谁。

  她瞪大了眼,随即又懊恼地扯下裹在她脸上的丽纱,好让对方也认出她来。她往前走,抓住那人的手腕,把人带到岩山的阴影下。

  “那很痛。”站好之后莫里森说,并把脸上的裹布扒拉下来。

  安吉拉简直想把这辈子连带上辈子的白眼都翻给他。

  “你早出声,就不会挨揍。”还害我吓个半死。

  安吉拉把保险关掉,开始打量身边的士兵。

  莫里森是距离着火点和爆炸处比较近的人,他也是最后跳下飞行器的,老实说,有一瞬间安吉拉甚至对他的存活不抱期望。不过好在是被改造过的士兵,这人看上去还算完好,就是灰头土脸的,还有些小擦伤。

  “我现在没有伤药。”安吉拉看了看她脸上和胳膊上的伤口,她皱着眉说。

  莫里森本身倒是不怎么在意,被检查过后他又把那块布裹回身上。

  “看上去你没有其他人的消息。”莫里森一面裹一面说。

  “没有,”安吉拉闭了闭眼,“通讯器没有信号。而我们的落地点不一样,我又是最先掉下来的人,如果你们没有往我的下落位置跳,老实说,我不可能知道你们在哪。”

  “说得也是。”莫里森说,他接过安吉拉递过来的枪,还有子弹。

  “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?”安吉拉往外看了看,风沙和毒太阳依旧肆虐,简直是要命。

  “找。”莫里森说。他已经把弹夹全都填满,他把弹夹塞回去,上膛并拉开保险。

  “找到其他人,还有把我们打下来的王八蛋。”他说。


  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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